星光渐起,夜色将临。
莽山城的戒备果然森严,这一队苦力个个都从头到脚搜了身。
但底层人多的是对策。尖嘴夫等进了城去茅房,把那个小瓶子取出来。
“屎味儿。”猴腮妇嫌弃,往自己身上上了更多香味刺鼻的脂粉。
“洗干净了。”尖嘴夫脸上畅快许多。不在意的接了盆子去打饭。
经过一个白天的路程,监工带着他们到了莽山城军营。正赶上晚饭时候,这活儿包餐。
“多点咸菜,多点馒头,多点疙瘩汤”尖嘴夫端着盆碎碎念。
给他打饭的小伙子不乐意了:“你干脆拿个澡盆来打呗叔”
打饭的小伙子是那个总被同辈人欺压而不得不照顾沙狼的小苏。
“小苏我是你婶子啊”猴腮妇听见熟悉的声音两三步冲过来,把脸上厚厚的脂粉直接整块抠下来。
那厚得仿佛假面一样的妆被卸下来后,小苏也一下认出来了,又激动又开心。他的记忆中,这两位都是小时候很照顾他的长辈。
“修军营太苦了,我带你们去后厨做帮工。”小苏虽然在苏家内部总是受欺压,但在外还能借着苏家的名有些好处。
夫妇俩被小苏带进后厨时还不敢相信。从突遇横财到身无分文,从被人暴打卖来做苦力到遇见同村小辈被尊敬对待。
小苏取了伤药来,军营里总不缺这些东西。又架起炉灶烧起水来。
“叔,婶,你们怎么离开村子了”小苏印象里那件事发生后两位长辈就闭门不出了。
两位长辈在村中有田有牛,做点磨豆腐种豆芽的活计,也还算过得去。有一个独子,三五岁的时候跟着几个老人去邻镇市集玩。
一去不回。
夫妇俩带着所有能说得上话的人找疯了那片地方,得到消息,说大概是死了。可能是偷吃东西被打死的那个,可能是玩水溺亡的那个,可能是被狼叼走的那个。
小苏后来又为双亲送点东西去慰问,看见男的酗酒,女的擦地。边哭边擦,几件红木的家具嫁妆愣是给擦出包浆,转眼又被汤汤水水的呕吐物糊得面目全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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