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说刘艳, 就是刘春生本人, 接过大儿子递过来的饭碗时, 都心惊胆颤, 满怀戒备地盯着手里的稀饭, 仿佛有毒一般, 好一会儿眯着眼睛, 似下了很大的决心, 才把碗送到嘴边,抿了一口。
没有尝到别的味道。
又使劲啜饮了两口, 正常的稀饭味道, 绷紧的神经一松, 整个人才彻底放松下来,拿眼睛去看坐在对面的大儿子,正对上大儿子望过来漆黑的眼珠子, 心里一虚, 忙不迭地闪避开来,不敢再看, 垂着脑袋喝稀饭。
一家人刚吃完早饭,队里上工的信号传来,陈春红和刘春生拿着斗笠出门,刘军也跟着背起小背篓,出门去割牛草,刘华洗好碗,带着刘艳一道去河边洗衣服, 把衣服洗完晾好,外面的天色才刚刚亮起来。
东边天际照射出第一缕阳光,预示着今天又是个火热的大晴天。
后檐墙角处,堆满了干柴,水缸里的水,也是满满的一水缸,自从这个爸回来后,二哥身上砍柴挑水的活,就暂时卸下了,兼之上回发现野猪的事,她妈禁止他们再上山捡柴,要捡柴,也只能在山脚下,因此,他们最近都没有上山。
眼下忙双抢,各家孩子,大的都被赶去了田里,小的包圆了家里的活计,个个不得闲,二哥也没有出去找人玩,刘艳看着到处找活干的二哥,把他拉了起来。
拉进了屋子,拉到书箱前。
“二哥,你把我们的练习本和铅笔拿出来,我们练字。”刘艳说着,取下脖子上的钥匙递给二哥,今天他们把书搬回来后,大哥刘军特意问妈要了把锁,把书箱锁上,锁有两把钥匙,大哥给了她一把,特意串了线挂在她脖子上。
刘华一听练字,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,“艳儿,我给你拿,你好好练习,我要去扒灶台里的灰。”
“灶台前天新砌的,里面的柴灰不多,不需要去扒。”刘艳根本不给二哥借口,“二哥,快点把练习本拿出来,前天大哥教的五个字,你再重新温习一下,大哥可是说了,你今天再认错,他真要打手板心的。”
刘华当即垮下脸......(PC站点只显示部分内容,请使用手机访问阅读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