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床位紧俏,周妈的入院时间不得不延后五天。周礼还未申请延假,同事的催促先行而至——周哥你快回来吧,前两天大规模停电导致信号一直不稳,大家都忙疯了;另外参加这期培训的肯尼亚工程师都到了,你不在没人能讲啊。弟兄们真顶不住了,火速归队!
播放这段语音的时候,蔚莱就在旁边。隔着手机她都能感受那头火烧眉毛的急切。周礼的纠结全写在肢体语言上,他皱着眉头听了两遍,空格里打几个字删掉,想播语音通话又像不知说什么最终没有按下去。屏幕停在微信界面,他看得发愣。
蔚莱单手扣扣桌子,“哎,明天回去吧。医院那边有我。”见他不语继续刚才的话题,“开销你看下有没有不清楚的,反正还剩这么多。”
周礼从沙发上起身,“以后不用记了,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些。”
家有患者,钱能解决的问题都是小事。
他拿起手机,“我再给你转一笔。”
“上次还有剩的……”话未说完,转账已到位。
周礼不再说话,默默朝房间走。里面传来行李箱滚轮擦着地板的声音。
他是一早出发的。当蔚莱醒来,客房空无一人,卫生间男士洗漱用品全被带走,只有洗手台空出来的空间提醒着他的短暂停留。周礼出国前的东西都留在父母家,这趟回来每天都匆匆忙忙也未顾得上搬来这里,蔚莱站在客厅中央环顾四周,忽而有种难以名状的……孤单。
人类大概是自然界最善变的物种了。有过几天热闹的日子竟对冷清倍感不适,可分明原点就是一个人。
周礼发来信息,“准备飞。”
“好”还没有发出去,紧接着进来第二条,“买了一瓶通下水道的溶液,明天寄到家里。再堵就倒进去,晚上别用水,第二天就通了。”
说他粗心,这点小事竟也记得。可若说是多仔细的人,蔚莱看着客房东一只西一只的拖鞋,叹口气捡起来放回鞋架,那也真是误会他。
最后一条,“照顾好自己。家里有事给我打电话。”
周家父母坚决不......(PC站点只显示部分内容,请使用手机访问阅读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