沧海面朝神医侧枕手臂,却眼望车底银灰衣衫褶皱,浅笑不语。半晌才将眼珠转了一转,微微笑道:“你没发现我烧退了么?” 神医愣了愣。“……合着跟我出门的时候你还烧着呢?”顿了顿,“行,美吧你就。这事儿太值得高兴了。” 沧海大袖遮面,嘴巴轻轻撅起。 临走时神医也甚是不舍,抱着小玉悄悄话了好久,这才告辞。院门前,康进康和兄弟带着一班稚子与二人道别。 众孩童此起彼伏道:“白哥哥再见!容成哥哥再见!” 人声静后,只听小玉脆生生道:“容成哥哥、白叔叔再见……” 众人全愣。 沧海与神医互瞪,同声道:“你教她的?” 沧海拿下袖子,又笑嘻嘻的,望了神医半晌,在车内打滚了半晌,神医便道:“回去先把衣裳换了,一身的毒粉。” “哪有,大衣上本就没沾什么,又给风吹了半日,早落干净了,就只裤子上的多些。”沧海说着,面颊红了一红,又软声道:“容成……叔叔……”说罢,嘻嘻的乐。 神医正待发火,马车却停了。撂下一句:“回来收拾你!”神医裹紧了灰鼠披风下车,又回头警告道:“老实等着我。”关严了车门,这才过街。 沧海推开窗户,看见神医迈入一间药材店,想来应是生意上的琐事。又想珩川搭船之东瀛,查探尤小高与神医大师兄权倾阴谋,不知进展如何。 事实上,完全没有进展。 沧海在厢内呆得闷了,下得车来,立在街边随意观瞧。后天罡气似有若无,除非定睛,原难发现车外黑衣童子身畔还有位白衣公子。 “哥哥……” 沧海愣了一愣,衣摆微动,低下头,一个梳着总角的小男孩放开他的斗篷。 神医从药铺出来,步下台阶,正见小黑弃了马车过街。神医迎上笑道:“等不及了?” “不是,”小黑摇头,眉头紧皱,欲言又止。 “……白公子走了。” “什么?”神医凤眸一瞪,三步抢上拉开车门,内中空无一人。 “怎么回事?!” “我、我也不知道,”小黑急得要哭,“就方才,有个小孩儿拿着一朵银丝掐的花给白公子看,白公......(PC站点只显示部分内容,请使用手机访问阅读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