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幻境中出来时，冷凌夜只看见幻境入口旁的水冥，和晕倒在草地上的程小小。

    树神早已不见了踪迹。

    “没受伤吧？”

    水冥靠在树旁，面色煞白，神态和语气也很疲惫。

    御灵之树已然变成一具焦黑的枯木。

    看这仗势，这里似乎经历过一场恶战。

    “我的身体已经恢复了，倒是水冥你，怎么脸色怎么难看。”

    他关切地伸出手，想替水冥拂去由于混杂了汗珠而贴在额头上的碎发，

    却被对方刻意躲开，“我没事，快去看看小小。”

    冷凌夜知道自己能突然从幻境中死里逃生，一定不是巧合。

    而且多半跟水冥有关。

    只是她不愿说，他便不敢多问。

    他只好转身扶起程小小。

    她膝盖和额头上都是伤口。

    想到这些伤口大概都是因为自己，冷凌夜拿出纸巾将伤口周围的泥土清理干净。

    避免伤口进一步感染。

    “你快带小小离开这里。”说话间，水冥气息奄奄，仿佛随时可能倒下，“我们打碎了结界，已经有人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呢？不一起走？”

    “我帮你们断后。”

    水冥笑了笑，棕色眼眸中蕴着前所未有的平静。

    甚至有种裹挟着绝望的坦然与从容。

    “你不走，我是不会走的。”冷凌夜也跟着笑了，少年丰神俊朗的笑容让人短暂忘记眼前的绝境。

    他指了指一旁的程小小，故作惋惜地说道：“只是可怜了这个倒霉蛋，要和我们死一块了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显然动摇了水冥心中的念头。

    她知道冷凌夜说到做到。

    再拖下去，他们都是死路一条。

    ——封印没有解开，我自己的力量就无法施展，刚才打倒那个家伙已经消耗了这副身体太多力量，你现在非常虚弱，走不了的。

    识海内，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
    之前觉得厌烦，如今却意料之外地令人安心。

    “你做什么？”

    似是看出水冥已经弱如扶病，冷凌夜直接走过来抱起了她，“她醒了，我带你走。”

    一旁的程小小迷迷糊糊醒来，正想问他们在干嘛，看到水冥苍白如纸的脸，以......（PC站点只显示部分内容，请使用手机访问阅读！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