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姑姑,她并不需要我。”
想起那年春日,魏博良那句略带感伤的话,和如今这句公事公办一般的通报,于小灵错愕。
原来几年的时光,于桑和魏博良的姿态早已天翻地覆了。
于桑不再任性骄傲,魏博良也不再为她伤心落寞,时过境迁,他们反而走向了各自的对立面,一个温柔忍让,一个冷面无情。
八年前,于桑趾高气昂地嫁给这个若不经风的魏家幺子的时候,有没有想到呢?
或者七年前,于桑仗着自己父兄在朝中得力,将三个嫂子得罪的一干二净,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,有没有想到呢?
或者那年暮春,魏博良最后流连地到归芜院来看她,而被她的冷漠无情赶走的时候,她有没有想到呢?
于桑想不到,这世上自然也没有后悔的药。
所以窘迫无子的于桑,低下了她骄傲的头颅,向魏博良,更向生活低头。
于小灵觉得讽刺极了。
于桑一点都不聪明,反而很笨。该俯首称臣的时候,她趾高气昂,以至于如今她地位岌岌可危,只能低声下气。
说到底,还是这个凡间的女子,太受束缚了。生计上依附还能算得上被迫,可是连一颗心都扑上去,那可就是每个人自己的选择了……
于小灵庆幸自己不是那个真正的,在《女训》、《女戒》里长大的于小灵,她还有一个历经百年的灵魂,还能站得高,看的远。
她叹了两口气,暗自决定自己还得保持几分清醒,不然指不定哪一日,就要重蹈低头的于桑或者疯掉的廖氏的覆辙。
于小灵恍惚了一阵,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她想起于霁于霆他们兄弟几个,还要彻夜守灵,便往灵堂去了。
于家孙子辈的男丁都在,于小灵先恭恭敬敬地给于秉祖叩了头,才移至一旁和众人言语。
一天下来,于霁已然哑喉破嗓,见着妹妹过来,还问:“可是娘有什么事吩咐?”
“没什么,只让我过来看看,可曾用膳了?”于小灵说着,摸了摸蔫头巴脑的于霆的肩膀。
于霆朝她摇了摇头,很是惜字地......(PC站点只显示部分内容,请使用手机访问阅读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