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贯忠按照记忆,一路摸到了匠人巷。匠人巷,顾名思义,住在这里的都是汴梁城有名的匠人。
许贯忠来到巷子口,往里面看了一眼,眉头顿时皱了起来。
他以前来这里的时候,匠人巷是很热闹的。
打铁铺的锤击声不绝于耳,木匠铺斧劈拉锯的杂音也能连成乐章。
然而才过了几年,这里竟然已经变成了另一番模样!
巷子里的道路没人维护,平坦的地面变的坑坑洼洼。
巷边的引水渠没了活水,看上去黑乎乎的,变成了脏兮兮的臭水沟!
这才刚入春,气温还非常低。
即使这样,污水依然散发着阵阵恶臭。
许贯忠简直难以想象,等到了夏日,高温曝晒后,小巷的环境得有多么恶劣!
他捂着口鼻,循着记忆,一路来到了匠人巷丁一号。
“凌库使?凌库使在家吗?”
许贯忠在房门上敲了两下,然后就不敢再用力了。
这两扇与其说是房门,倒不如说是两块木片。
两块木片轻飘飘的挂在门楣上,冷风一吹,哗哗作响。
许贯忠四处打量了一下,不禁摇了摇头。
这片木门与其说是防贼的,倒不如说是遮羞的。
木片遮挡之后,就没人看见屋内家徒四壁的窘状了。
嘎吱。
房门从打开。
一个身材枯瘦矮小的老妇人从里面探出头来。
她头发花白,脸色脸色蜡黄,手背上青筋坟起,看上去非常骇人。
“谁啊?”
老妇人的声音很轻。
许贯忠如果不是及时侧耳277倾听。
她的话就冷风吹走了。
许贯忠见她双目赤红,又闻口气带着恶臭,心中微微一沉。
这老太身患恶疾,恐怕时间不多了。
许贯忠朝老人抱拳:“老妇人,我跟凌库使是旧识。今日路过汴梁,特意前来拜访。他没在家吗?”
老妇人刚准备说话,许贯忠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沉重的脚步声。
他回头一看,眼睛顿时一亮。
“凌库使!”
凌振今年三十出头。
他的身材高瘦,颧骨凸起,腰背微驼,四方脸上写满了与年龄不符的疲惫和沧桑。
凌振上下......(PC站点只显示部分内容,请使用手机访问阅读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