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南京城的马车中。

    朱棣依旧有些不能接受今日所见所听的事情。

    他看着一脸平静的徐钦，幽幽道：“以前的时候，朕觉得朝堂的那些人虽然有些迂腐，能力也一般，但是他们好歹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，知道礼义廉耻，德行还是有些的，谁知竟然会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朱棣真的失望了，也十分的无力。

    他甚至都不知道这样的大明还能撑几年。

    “德行？什么是德行？”

    徐钦听到朱棣话后，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怪异。

    朱棣听到这个问题，不由陷入沉默。

    因为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定义“德行”两个字了。

    徐钦却没有停止，而是继续道：“对天下士子读书人来说，有朋自远方来德行，与朋友交往诚恳是德行；忠心君主也是德行；孝顺自己的爹娘当然也是德行。

    可是，为何没有人说，占据大量的土地是失德？

    是否有人说，蓄养大量的仆从，并且严厉的对待他们是失德？

    亦或者……族里有女子犯了禁忌，将她们浸猪笼，有仆从顶撞家主，诛杀家仆，是失德？

    既然这些都不是失德之事，甚至可以说是无伤大雅的事情，那么……灾年贷出粮食，兼并百姓的田地，又如何是失德呢？”

    就像周树人先生说的一样：“虽然我抽烟，喝酒，纹身，爱洗头发，但是我依旧是个好女孩！”

    这句话对古代的读书人同样适用。

    虽然他们贪赃枉法，兼并土地，巧取豪夺，间接逼死百姓，在掘大明朝廷的根基，但是在世人眼中，他们依旧是有德行的人，是道德的典范。

    朱棣怔怔，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徐钦叹道：“人的道德……是经由嘴巴说话的人来衡量的，读书人的德行也是一代代儒家书生士子定义的，他们自然会将自己摆在最有德行的高处，然后用礼仪和道德来约束他人，让世人全都按照他们制定的礼仪道德标准来评定一个人的德行。”

    就连德行的标准都是人家自己制定的。

    你觉得你能从“德行”方面挑出人家的问题吗？

    这情况就像后世的足球，人家不......（PC站点只显示部分内容，请使用手机访问阅读！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