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壶和张天临说着话,不知不觉到了满水桥,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,天临将车停在路边,对半壶说:
“雨太大了,你们村的路太湿滑,我就不送你回村了,你多保重。”天临说着将一把雨伞递给半壶。
“谢谢你,你要的野味......”半壶想起先前的承诺。
“我是逗你玩的,咱俩谁跟谁啊。”
“算我欠你的,绝不食言。”半壶郑重地说。
“你想开些,跟班走了也是解脱,做人都很难了,何况是狗。”张天临看着郁郁寡欢的半壶很是同情。
“哦。”半壶深有同感。
“回去把跟班埋了,给它留了全尸,已经对得起它了,你一定振作。”天临发自肺腑劝慰。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半壶抱着跟班,撑着雨伞,头也不回地走向满水桥。
半壶打定主意,把跟班葬在折花岭,与逍遥宫为伴。
半壶抱着跟班来到逍遥宫,想想跟班生前的样子,半壶已是欲哭无泪了。这里留下了与根班所有过往,依稀还在。
半壶挖好土坑,用一块塑料布包裹好跟班,轻轻放入土坑,掩上沙土,再在坟堆上植上一棵松树,插上一个木牌。
“跟班,在阳间你跟着我受苦,愿你在天堂吉祥!”半壶蹲在坟前默默祈祷。
这时雨愈下愈大,仿佛在为跟班悲鸣。
悲愤、疲劳、寂寞交叉在一起,半壶倒在干草上睡着了。
半夜时分,暴风雨如期而至,先是闪电夹带着狂风肆意席卷整个折花岭,紧接着倾盆大雨覆盖了大地,狂风呜呜、暴雨轰轰,犹如地球末日,让人惊悚,而这一切,半壶全然不知。
半壶第二天早晨醒来,电闪雷鸣、风雨交加依然如故,半壶无可奈何蜷缩在猎棚里,猎棚开始摇摇欲坠,随时都有被风刮走的危险。
风雨飘摇的折花岭,野花野草已经被吹得七零八落,不少树桩被连根拔起,拉姆河猛涨,两岸的红石已被大部分淹没,唯有温泉还冒着热汽,坚定地宣誓自己的不屈。
直到当晚凌晨,雨停风止,折花岭终于安静如初,鸟虫趁机溜了出来,发出劫后余生的低......(PC站点只显示部分内容,请使用手机访问阅读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