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尘醒来时已经在省医院急珍室的病床上输液。
“谢天谢地,你终于醒了。”边尘睁开眼睛,首先看到田草如释重负的笑容。
“你小子命大呀。”原来师傅兰大哥也在病床旁边。
这时进来了两名警察,端了两张凳子坐在病床面前,兰哥和田草站在两旁。
“边尘,你现在清醒了吗?”一个戴眼镜的警察问。
“清醒了。”边尘其实还有点头痛。
“你能把事情前后经过说一遍吗?”
“可以……”
于是边尘将自己代师傅签字的前后过程复述了一遍。
“如果你说的是真的,你就没有责任,黄喜浪涉嫌贪污诈骗。”
“不过要抓到黄喜浪才能洗脱你的嫌疑,但要抓到他并不容易,你要积极配合,保证随传随到。”
“好的。”边尘有气无力。
送走警察后,师傅对边尘说:
“你也不要记恨大家,不明真相,又都在气头上,才把你误解了。”
“没有关系,大家都不容易。”
“马上过年了,你一个人留在长延市,我们很担心你。”田草为难而且同情的目光感动了边尘。
“我无所谓,只是害苦了大家。”边尘心里很自责。
“这个你甭担心,公安局答应全力抓捕黄喜浪,政府已经解决了工友们回家的路费。”
“你的伤没有大碍,可以出院了,我和兰哥凑了50元钱留给你,你自己多保重。”田草眼泪汪汪地说。
“不用不用。”
边尘深知他俩都很艰难,50元对他们而言都是弥足珍贵,本想推辞,两人已经走出了病房。这一刻,边尘止不住泪水长淌,既为自己的劫难,也为这份厚重的友情,更为自己孤独的人生。
边尘看起来伤情很重,其实都是皮外伤,三天后就出院了。
边尘独自在街上徘徊,举目无亲,心里凄凉,仿佛春节的热闹与自己无关,只有惆怅,没有希望。
工棚已经撤除,自己回不去了,现在连住宿都成问题。
突然想起齐光辉的租屋,或许可以借宿,他抱着试试心态决定去看看。
来到齐光辉租屋,已经空无一人,看来......(PC站点只显示部分内容,请使用手机访问阅读!)